【声入人心】【云次方】止战之歌 第二章 海妖的吟唱
PS. 情节进展预期比原先慢，“感情线”好像多了一点，请大家多原谅（哭
另：对不起晰哥，你的CP这一章暂时出不来了
甜蜜和优秀是他们的，OOC是我的
CP：声入人心全员，主龙嘎，带深呼晰和多对小哥哥玩，不求面面俱到，但求突出个人特点
题材：科幻+西幻及魔法设定，借鉴部分哨向设定，大量私设，中二爆表，考据废
Ending：可能有战损
如果喜欢，请大家多多支持，鞠躬~
以下正文
Chapter 2. 海妖的吟唱
“多久了？”
“？”
“我说，我睡着多久了？”
这样不默契的对话很少发生在龙噶之间，而不默契的原因，只因为他们都太累了。
已经连续数十个小时的护航任务，MXH36全员都疲惫不已。阿云嘎心疼大龙那满是红血丝的水汪汪大眼，强行命令他去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不眠不休地守着信号台。
阿云嘎代抬起手表，回答说：“接近5个小时。”
他放下左手，这才看到一脸惺忪走出来的大龙穿的是自己的衣服，从上衣到外套再到裤子。
“喂，你怎么又穿我的衣服？”阿云嘎假装嘟囔不满。
“开错衣柜”，郑云龙完全不以为意，取了一杯冰水打算让自己清醒，一边说：“我来守着，你去睡吧。”
阿云嘎摇摇头，说：“睡不着。他们已经离开6小时以上了，还没有探测结果传输回来，我担心……”
恢复正经神态的大龙坐到阿云嘎身旁，一起盯着仪表版上跳动地各种数据。
“没有异常信号，就是好消息。这次毕竟是要潜入海底，时间难免消耗。”
相比阿云嘎，郑云龙是一个更加清醒和理性的人。正是因为熟知这一点，阿云嘎才格外从这句理智的分析中体会到了一丝安慰的成分，心里也平静了几分。
郑云龙专注的侧脸在仪表屏幕荧光的的映照下更加英挺，长年练习各类乐器而修炼出的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出声，使得只有两个人的操控室内更加安静。
“大龙真好看”，阿云嘎扭头望着郑云龙，在心底第不知多少次发出肯定。
然而这张好看的侧脸眉头一蹙，略微迟疑之后，郑云龙说：“信号被修改过！”
郑云龙提取出的信号波段，和之前几次任务侦查仓返回的波段对比，有几个频率上的微小不同。也只有大龙这样细心到极致的人，才捕捉到这一差别。
阿云嘎立刻拉响了初级警报，顷刻间，王晰和其他几个作战小队的leader们已经聚集在操控室。
“简老师，这一段能否还原出来？”郑云龙将截取的波段导入仪器，交给技术理论最扎实的简弘亦。
王晰、余笛及洪之光则和阿云嘎一同查看起三维实时地图，余笛和洪之光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本来以为只是小打小闹，还真着了这帮家伙的道儿了”，王晰俯身撑在桌案上，对自己的轻敌判断有些自责。
“晰哥，这个地方似乎有些不对劲”，余笛和洪之光交换了一个确认的眼神，说：“这个坐标范围，在Strait of Messina，墨西拿海峡。”
“墨西拿？”王晰隐约觉得这个名称有些耳熟。
余笛像老师一般开始解释道：“Messina，意大利语，希腊神话中塞壬海妖活动的区域。”
“你说什么？海妖？那不是传说里才有的东西吗？”这一下，众人都惊呆了，就连见多识广的高天鹤也惊呼出来。
“没错，是传说，但也不是空穴来风”，洪之光开始补充：“这一片海域本身就比较复杂，水里生物众多，有一些超出我们认知的生物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神话里海妖最厉害能力的就是魅惑人心的歌声，这一点跟我们的敌人相当契合……”
“波段还原出来了，”简弘亦从繁复的仪器中抬起头来，一向镇定自若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费解：“可以肯定和旗舰受到的扰动波同源，应该是来自同样的武器，但是这个信号……。”
王晰快步走过来问：“还原后的信息是什么？”
解析仪器屏幕上清楚地显示了两个数字，00。
作为战士，MXH36上的每个人都对情报信号了如指掌：
10-情况正常
41-危险勿近！
99-紧急求援
……
00-未知
操控室内的供氧瞬间凝重了起来，看似荒诞的事情似乎变成了现在合理的解释。
“侦查小队从来没有返还过00的信号，这是第一次，他们到底遇到什么了。”高天鹤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阿云嘎腾地一下站起，看向王晰：“舰长，我请求立即支援。不管这个未知是什么，我们已经被错误信号拖住了几个小时，那几个孩子还处于危险之中！”
“你打算带多少人？”王晰反问。
“情况未知，不能冒险把整个战舰带过去。我和大龙去救援，请求狙击掩护，争取小范围解决问题；请其他兄弟们整装待命，也许会进入大面积交火，但我和大龙一定努力不把局面带到那个情况。”阿云嘎已经冷静下来，和郑云龙对视一眼，脸上恢复自信。
王晰沉吟片刻，同意了这次部署，转头让嘱咐高天鹤：“你们狙击组全体出动，不要下海，在近海低空位置作掩护。再带上几个屏蔽器，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什么海妖的话，可能派上作用。”
阿云嘎感激地望了一眼王晰，大家开始进入战前准备。
小型的飞艇喷射出的气体在海面上蒸腾出一片雾气，托住飞艇稳稳地停留在半空。
阿云嘎和郑云龙已经穿戴好全套潜水装备，这套设备可以保证他们在海中的供氧、通话和一定的压强缓解，数小时内潜入深海没有问题。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未知”的敌人，以及救出四个队友的任务，而他们的惯用武器——声束收集量子扩充枪，就显得笨重起来。
这把枪外观看起来和寻常战场上的M416式步枪很像，擅长中远程射击，只是弹药则变成了歌者的声音。
带好了潜水头盔，背好了武器的两人，向高天鹤和他身后的狙击小队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高天鹤忧心忡忡地望着他们这一身设备，尤为担心他最为欣赏和喜欢的大龙。
“情况不对立刻发信号出来，把敌人引到海面上，剩下的就交给我们。”高天鹤最后和两人确认了一遍行动计划。
两人在整个狙击小组的注视下，跳下海面。
海水没过视线那一刻，阿云嘎是有些迷茫的。
进入军校之前，他一直在草原成长；海，对他来说是一个太过遥远的想象。
上战场后，大部分在行动轨迹在又在太空，看过了太多飘渺而又离奇的星球，地球上覆盖面积最大的海，反而显得陌生了。
尽管他明白身上的先进装备绝对隔绝水面下的低温，但寒冷的感觉还是明显地沁入了四肢和身体。
深海中一片漆黑，装备自带的发光装置也只能照亮一两米的范围。阿云嘎回头望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形，知道是大龙在跟着自己，于是蹬开长腿，奋力向前探索去。
如洪之光所说，这确实是一片复杂的海域。大大小小的礁石上生长着长长的海藻，大团大团纠结在一起如同女巫的长发，摇摆着指示出波浪的方向。无数奇形怪状的鱼、虾或是贝类在其间穿行游走，踪迹会突然消失在黑暗中。阿云嘎一边前进，一边整理着思绪，手持探测仪不断地搜寻着附近目标体的可探测的波段。
深海的负重前行使他疲累，接近三十小时没有合眼的身体有罢工的趋势。耳边的水波声中，似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歌声。那是草原上每个牧羊女都会哼的小调，童年时阿妈和阿姐带着他在草原上行走时，他早已烂熟于心。
头脑中仅存的一丝清明让阿云嘎知道这歌声必然有问题，但是这曲调太熟悉了，脑海中有另外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指引他，随着熟悉的歌声而去，仿佛一直游下去，就可以回到故乡。
“大龙……”，意识挣扎中的阿云嘎在通讯频道中喊出了这个名字，然而并没有人回应。艰难地向后望了一眼，那个跟随的身影不见了。
轻柔的歌声把阿云嘎带回了草原，海洋和水面消失了，他仿佛置身于雪白的羊群之中。熟悉的青草香味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寒冷不安，抚慰着疲惫的身体和心灵，阿云嘎沉沉闭眼，快要陷入这无限的温柔乡中……
然而天气骤变，乌云快速地聚集，遮天蔽日。阳光迅速撤退，雷鸣阵阵，草原上的暴风雨说来就来。
受到惊吓的羊群咩咩叫着，横冲直撞。小小的阿云嘎吓坏了，他赶忙哼起口哨，试图把四散的羊群聚集起来，然而慌乱中小孩儿的哨音几乎微不可闻。他奔跑着想要推动羊群，反而被几头公羊给撞得栽倒在地。
“收音机……”小阿云嘎向前扑去，在混乱的羊群中去抢夺那个从怀里摔出的小小的收音机。那是阿爸留给阿云嘎最后的一件东西。小阿云嘎把沾满了泥土的收音机紧紧抱在怀里，如同自己最珍贵的一件宝贝，擦了又擦。羊群已经四处跑开，很快失去了踪影。然后小阿云嘎只顾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怀里的宝贝，直到确认还能从里面听到美妙的音乐声，他才开心得笑了出来。
雷声小了，大颗大颗的雨滴刷刷落下。苍茫草原，没有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只有那个小小的身影在满地泥泞中倔强地走着，走着，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膝盖摔破了皮，他感觉不到痛，他惊惶的只是发现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丢了羊群阿妈该怎样责怪他，哥哥和姐姐该怎样失望，全家人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
小阿云嘎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嘎子……嘎子！”
如同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声音，有人在重复自己的名字，鼻息里传来海风的味道。
“草原上怎么会有海风？”意识一点一点回到大脑，艰难地睁开双眼，是郑云龙焦急的脸庞，离自己很近。
“嘎子，你醒了，没事了！”紧紧攥住阿云嘎胳膊的手终于松弛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阿云嘎艰难开口，声音阵阵嘶哑。
“你被催眠了，或者说，被魅惑了”，郑云龙伸出手去，不着痕迹的擦去阿云嘎眼角残存的泪珠。
阿云嘎这才不好意思地发现自己是哭着醒来的，他抬起上半身，终于看清两人所处的位置。这是一个非常原始的山洞，而自己的装备已经被卸下，旁边点了一堆篝火，温柔的带来一点暖意。
郑云龙接着解释道：“这种控制跟我俩的声乐控制还不一样，是更高级的精神控制，我推测是构建了一个虚拟情境，用人们内心深处的愿望来诱惑人类。嘎子，你是不是梦到草原了？”
阿云嘎没说话，默认了这个推测。少倾，他才反应过来问：“那你怎么没事？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郑云龙拍了拍脚边放着的潜水面罩，“这个东西。我游在后面发现你不对劲，通讯里使劲喊你也没反应，然后我听到了一阵歌声，就赶快打开了屏蔽器。但是没用，屏蔽器反而乱码了。我推测这是一种针对我们的声音攻击，电子设备反而成了传导装置。所以我模模糊糊地摘掉了面罩，果然人在海水里听不到歌声，我就醒了，然后追着你游了很久，才把你拖上海面，游到这个岛上。”
“大龙，谢谢你救了我……”阿云嘎眼眶一红。他知道这个人说得潇洒，实际上闭气潜水还要睁眼，不用想也知道得多么艰难。
“打住打住，你可别肉麻啊，我受不了”，郑云龙笑起来，赶忙阻止他：“我是海边长大的嘛，憋这么一会儿都是小意思。就是你太沉了，拖的时候还不配合，回到舰上要好好减肥啊。”
阿云嘎没有理会他的拒绝，上前欺身抱住郑云龙的肩膀，喃喃道：“谢谢你，大龙。”
郑云龙愣了片刻，没有躲开这撒娇似的一抱，拍了拍阿云嘎的后背。
只有阿云嘎知道，这个谢谢，表示的不仅是谢你这次救了我，还谢谢你带我走出了草原上的那片乌云。虽然没有了羊群，没有了阿爸阿妈和哥哥姐姐，但是还好，我还有你，大龙。
镇定下来的两人，围坐在火边，开始分析眼下的局势。
“这样看来，余老师和洪老师的推测是正确的，这里确实有海妖，或者说，某种生物，她们的歌声可以制造幻觉，而且我们的屏蔽装置无效。”阿云嘎带出第一个结论。
“没错，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但是她们确实非常可怕。”
“第二，这个海峡的潮汐现象非常明显。我们此前在飞艇上的时候，完全没看到这个岛屿，说明是被涨潮时盖住了。”
郑云龙再次点头表示同意：“我觉得附近也许还有这样的岛。传说里，塞壬海妖人身鱼尾，就栖息在这种海岛上。”
阿云嘎长叹了一口气，眉心紧蹙：“我最担心的还是四小只。如果他们被拘押在岛上还好，如果在海里，他们的装置供氧还能坚持多久。”
模糊的火光中，二人互相注视着，脑中都在竭力盘算着下一步的胜负筹码。
“嘎子”，郑云龙先开口了：“我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有点冒险。”
“让我冒险可以，让你冒险想都别想。”阿云嘎不假思索。
“我不冒险，”郑云龙看阿云嘎着急的样子，忍俊不禁：“你和鹤儿他们才要冒险。”
郑云龙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长腿，说：“嘎子，你知道声波在水里传播的速度比在空气中快很多吧？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先定位到海妖老巢，然后让狙击组来个一网打尽。”
阿云嘎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龙，缓缓道：“你是说，你要做诱饵，去争取这个时间差？”
郑云龙点头：“我们任何人，不论在空气里，还是佩戴者面罩在水里，一旦听到她们的歌声，在就会立即被控制；而唯一破解之道，就是我，只有我可以不佩戴装置潜下去，在水里我是安全的。她们发现我，一定会开始唱歌，结合屏蔽仪和探测器的波段可以回溯到歌声来源的方位，我能找到目标点。至于你嘎子，先回到飞艇上，等看到我发出的定位信号后，你们直接加速到目标地点，在歌声还未传播到空气中之前，快速解决敌人。”
“不对不对，”阿云嘎有点努力理清这个计划：“找到老巢后，你怎么办？”
“那就要看具体情况了，如果那帮海妖数量不多，我就先去大闹龙宫，把她们引上海面；如果我看打不过的话”，郑云龙轻松一笑：“我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嘛。你知道，我的伪装实力可是一流的。”
郑云龙表现得越轻松，阿云嘎眉头就越重。郑云龙急了起来，说：“嘎子，你再多犹豫一分钟，孩子们就多一分危险。”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你还信不过我吗？”郑云龙露出了暴躁龙的本性，指着洞口外的海面大声说道：“要不要我现在跳下去游给你看？”
阿云嘎是知道郑云龙对海水的熟悉程度的，在军校的时候，某个假期他们结伴去厦门游玩，郑云龙扎猛子的实力就让草原小孩儿惊讶得合不拢嘴。
情急之下，他想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只能以队长身份同意了。
此时，距离他们离开飞艇已经过去2个多小时，距离下次涨潮，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两人依计划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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